闻笛晚秋时.🍂

“赤鸢。”
佛系养老选手,只写文不混圈,已跑路。

【伪装学渣/朝俞 来映九枝前24h—13:00】断桥残雪

*标题与文毫无关系系列,是古风paro,元宵的约会!

*字数2300+,纯糖,希望食用愉快❤️

*元宵节快乐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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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元佳节,自然是喜庆热闹的日子。


月上柳梢,街边花市华灯如昼,人群熙熙攘攘,可见湖上花灯四散,天边灯火阑珊。


谢俞一向不喜街边的碎嘴,今日却是难得在叫卖声中止住了步伐。


右手慢慢摸上了腰侧的钱袋,看着小摊上画得精细的糖人儿,有心想要买上一支,他很少有口中甜到发腻的感觉,也不大吃这种甜食,不过……


一双温热的手覆上了谢俞的眼。


“小朋友,元宵佳节,怎的一个人在外边街市上逛?”


声音微带着些戏谑的情感,谢俞想也不想就扒拉下身后那人的手,冷漠道:“滚,也不知道是谁约我出来的。”


那人故意略过了谢俞的后半句话,探头,双瞳一扫而过街边的摊子,笑道:“小朋友想吃糖人?来两支。”


谢俞没有回话,他实在不想承认这个傻逼口中的小朋友是自己。


傻逼姓贺名朝,算上年龄,比谢俞大了整整一岁。自小同父亲生活,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。


这些本来谢俞也不知道,相处久了,自然而然也能听他说几句。


“小朋友,走了,出来就是要逛逛啊。”


贺朝把一支糖人递到谢俞面前,谢俞顿了一下,还是接过了。他实际上并不想吃,太甜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贺朝会喜欢这种零嘴。


当然,刚刚想买一支糖人的冲动,也绝不是因为想给这个大傻子买。


西湖断桥残雪,周边上不少摊贩摆着花灯与天灯,各式各样。点点微光漾在湖面上,淡色光芒轻泛,谢俞舔了一口糖人,一股发腻的甜充斥了味蕾,面不改色地把精致的糖人吃的面目全非,便见贺朝将一只天灯举到谢俞面前。


谢俞沉默了。


纸糊的天灯上绘制着各种奇怪的花纹,底座雕刻出充满乡土气息的蚯蚓样,不知为何,制作者还在顶部裁了个酷似羊角的东西。


“小朋友,放天灯吗,你看哥挑的这个怎么样,高调而不失内涵,华贵而不显庸俗……”


谢俞扫了一眼那卖天灯的人手上其他的灯,就连手上白纸糊糊毫无图案的,也比贺朝这个好。


虽然明白贺朝这审美不是一天两天了,谢俞还是冲贺朝竖了个大拇指。


“哥,你厉害。”


贺朝丝毫没品出来谢俞话里的讽刺意味,单手揽上了谢俞的肩,把这个土到不行的灯举的老高,又四处瞧了瞧,借了一支毛笔。


“小朋友要不要写个愿望啊。”


谢俞想也不想就是一拳下去,这一拳明显是收着劲的,却打得贺朝连连退了几步,捂腹道:“老谢,下手真狠。”


谢俞心道:接着装。


说起来,他和贺朝,也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识了。


谢俞是一名医师,行走江湖多年,就算对不上脸也能叫的上号,长得好,表面看起来文文弱弱的,实际上动起手来比谁都狠。


西湖水波漫漫,三潭映月。


他意外地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狐狸,伤口很长,小狐狸倒在地上低低叫着,民间鬼怪传闻甚多,流传的许多便是妖魔装作柔弱伺机吃人,然而谢俞还是把它抱起来了。


下一刻一只手就搭上了谢俞的肩膀。


谢俞转头,来人身形比谢俞高了些,眸中透着些许不正经的气息,仔细看又觉出危险的意味,谢俞毫不留情地拍开了贺朝的手,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病。


贺朝的视线从狐狸的身上定了几秒,笑着活动了一下手腕。


“朋友,过两招?”


谢俞想也不想道:“朋友,劝你珍惜生命。”


当时也是一个元宵,谢俞是难得在如此热闹的市集转了两圈,他不适太过嘈杂的环境,便想找个清净地方待着,没想到这样也能遇见傻逼。


贺朝眼见着谢俞还是先把小狐狸放了下来,才刻意后退几步,离了远些,懒懒回道:


“巧了,我就喜欢找死。”


这当然是个误会,当谢俞用贺朝带回来的草药敷好小狐狸的伤口时,本着“打人不打脸”的原则,两个人除了脸,身上都有或多或少的淤青,大傻子也丝毫没有道歉的意味,反而热情的揽过谢俞:“其实我是个和平主义者,不喜欢打打杀杀——做个朋友啊。”


也就这么认识了。


后来谢俞不知怎的莫名其妙被贺朝拽去放花灯,说是有个伴,也好玩。


但当贺朝将他“精心挑选”的花灯举到谢俞面前时,谢俞无语了片刻,第一反应是转身就走。


这傻逼玩他呢?


贺朝看谢俞要走,急急忙忙一拽,花灯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,无意间踩到一块较大的碎片,整个人失了重,手下意识抓的更紧,然而意料之中,平衡感没有因此回来。


虽是元宵,气温仍寒,两个人就在这样的寒夜,双双从断桥之上坠入了湖中。


本着“一起掉入湖里我们就是出过生入过死的兄弟”的贺朝,如愿以偿的在上岸后挨了一顿揍。


“小朋友——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?”


谢俞提着毛笔思索良久,看着贺朝的手在自己眼前挥了挥,思绪才回到现在,笑骂一句:“干嘛?”


“没,就觉得我家小朋友真可爱。”贺朝看着谢俞写下了几个字,忙凑过去。“写了什么?给我看看。”


“还没写完。”谢俞一闪身就避开了,原本晴朗的夜不知何时有了一点点小雪,微微漫起,谢俞趁机放飞了天灯。


“老谢,对我真冷漠。”贺朝往手心哈了一口气,仰头看了看,随着天灯越飞越高,上面的字也变得模糊不清。


自初识那日,不知是缘分还是怎的,他们总是能“意外”遇见,偶尔聊上几句,渐渐的也就熟络了。谢俞也发现了贺朝一些小秘密。


比如……这个比他还高的男人,怕鬼。


贺朝知道自己比谢俞大上一岁之后,就小朋友小朋友乐此不疲的叫,谢俞终于找到了把柄以反击贺朝,一向冷漠的谢医师那几日心情甚佳。


一想到这里,谢俞的嘴角忍不住微动几分,抬手拍拍贺朝的肩:“不早了,都回去吧。”


“老谢,你等等。”贺朝忽然想起了什么,一把拉住谢俞,感知到谢俞掌心冰冷的温度,他忍不住握得紧了些。另一只手从上衫衣袋里摸出了两串红链。


“你来之前,挑了很久的,送你一条,要哪个?”


谢俞颇感无语地看了看两条一模一样的红绳,心想有区别吗,然而为了留给贺朝面子,他左手指了指左边那条,右手被贺朝握的死紧,他却没有想要挣扎出来。


贺朝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谢俞,非常郑重地亲手把那条红绳戴在了谢俞的右手腕上。末了,笑着挥手:“小朋友,元宵快乐。”


谢俞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红绳,看着贺朝把另一条戴在他自己的手腕上,不由得心中一动。


“要听吗,我写的是什么?”


海誓山盟,应许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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