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无限流立秋24h/0:00】麻醉师
*是烛言,单纯想看两人做队友衍生出的if。
*字数6100+,HE。彩蛋是一个关于雪糕刺客的脑洞,食用愉快。
*文中一切原作未提到的设定都是私设!与原作无关!不喜可退出。
*BGM:麻醉师,黑体字是歌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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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习惯了戴上耳机买醉,
不知道又把自己迷失几回。”
温简言第一眼见到巫烛时,就直觉他不是人。
虽然那副外表与常人无异,暗金色的野兽瞳孔在主播天赋各异的梦魇之中也算不得什么,但温简言细细扫量过去,便觉出对方身上隐隐透漏的一种极致、冰冷的恐怖气息。
更诡异的是,温简言觉得自己的小腹在微微发烫。
就像有谁的名字曾经烙印在上面,沿着纹路一点点变得暗红。
只有在巫烛靠近的时候才会发生的异样。
他留了点心。
“你是第一次参与副本?”温简言故作漫不经心地擦拭手指,随口向站在他身侧的巫烛问道。
男人没有立刻回应。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温简言的侧脸,眼皮轻轻地垂了一点,令其鎏金色的眸光瞧上去有些晦暗不明。袖口折在小臂下面,略略一动,便发出细弱的,叮叮当当的声响。
是锁链吗?
温简言不动声色地想。
巫烛别过脸去,舌尖不自主地舔了舔唇齿,半晌,才默然答道:“是。”
确实是第一次“参与”,这点并没有掺假。
而话语又像是在……竭力地忍耐着什么。
温简言无端冒出一个没来由的念头:这大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是什么不容易?他不清楚。
温简言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猜想,也不会把它当作错觉看待。
“不去完成任务?”巫烛问他。
那种无机质的残忍又不合时宜地顺着巫烛的目光,从温简言的脊背攀爬。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,连带着血液一起沸腾。
就似乎——
就似乎已经被这样的感受追逐过无数次。
“走吧,”温简言迅速打理好心绪,朝着巫烛伸出手去,面上适当露出一点愉悦的,看不出是真是假的笑意,“合作愉快。”
巫烛停顿片刻,才慢慢伸出手与温简言回握。掌心冰凉,不似活人,无形的锁链晃动,叮当地响。
他说:“合作愉快。”
这次的副本是团队模式,系统强制要求主播们两两一组,按照领取到的不同任务行动。队友是系统分配的,任何人都无法强制改变。
温简言低头看着自己的任务簿。
任务只有两行字,看上去简单,却也隐藏着种种陷阱。他无意识地捏着纸页边角,正思考着其中规制,铮铮的锁链的晃动音又再次响起。
温简言用余光瞥了巫烛一眼。
对方不知在想些什么,在温简言看过去的时候,他也恰好从温简言身上收回视线。冷冰冰的手指伸了过来,把一枚耳机戴进了温简言的左耳中。
温简言:?
“商城道具。”巫烛说,“能随时保持联系。”
他不知是起了什么居心,嘴角难得有了些不易觉察的弧度,像对待着将被舔舐的猎物,又或者是……
不能说出口的爱人。
巫烛用手捻了捻温简言的耳垂,似乎还嫌不够,沿着耳廓往上微微一勾,低声道:“这里摸一下,就可以与我通讯了。”
温简言总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,但他找不出证据。
但他也敏锐地发现了不对。
巫烛说自己是第一次参与副本,又怎么会有这种高级道具的购买渠道?
还有足够的,用来买道具的积分。
温简言心下怀疑,却仍表现得一无所知,他最擅长的便是虚伪,顺着巫烛的动作,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机,能听到“滋滋”的微弱电流。
……这个道具。
可以干扰梦魇的系统信号。
也就是说,他们通过这个耳机联系的一切事宜,或者是无关紧要的闲谈也好,都不会被梦魇监控。
巫烛。
温简言心里念着这个名字。
是在哪里听过?
“空气也能够开胃,
我也想尝尝真快乐的滋味。”
“你从来没有进过酒吧吗?”
酒厅迷离的灯光交错,觥筹碰撞的声响混淆着不甚清晰的锁链音,巫烛像是在外等待着谁,又或者是恰巧路过,总之他闻言慢慢抬眼,正好与从酒厅中走出的温简言对上视线。
混进了一点酿在酒里的闷意。
青年带着满身的酒气馥郁,黑色的头发被打潮少许。衬衫解下两颗扣子,敞露出一点点胸口,微醺的红醉显在脸上,眼神却是一反常态地清醒灵活。
这句话莫名地在巫烛脑中,与很久很久以前温简言在梦境的黑暗中同他说过的相叠。
“没有。”巫烛说。
“那要不要试一试?”温简言脸上勾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,“我想,我们在上一个副本的经历,应该还算是愉快。”
巫烛很特别。温简言想。
有着能够屏蔽梦魇监控的手段,自由操控黑暗的能力,永远禁锢在手腕上的无形锁链,还有镜子后蠢蠢欲动的阴影。
有巫烛在,温简言难得没有被任何针对地通关了副本,并且以一种他想不到的方式拿到了白金成就。
副本的核心是镜子。
温简言看着巫烛的模样,那近乎神邸般无情,却又掺杂着残忍和黑暗的气场——或许是他触碰到梦魇核心的一个极大助力。
况且,是对方主动来接近他的,不是吗?
就说明他们有共同利益所在。
“要喝点什么吗?“温简言语气自然地问,“这里的‘红色蔷薇’味道不错,或许你可以加一点冰块?”
巫烛碰了碰手上的锁链:“不必了。”
“等下次见面,”他若有若无地笑了一下,“也不算太迟。”
虽然巫烛把声音压得极低,但最后那四个字,还是切切实实地落进了温简言的耳里,就像隔去了身后酒厅的一切喧嚣,清晰而真实。
耳机。温简言迅速意识到,是他们在副本中用来联络的耳机。
巫烛没有把耳机要回去,温简言也没有提。直到现在,于灯红酒绿的主播大厅中生效。
他听见了四个字——
“我的信徒。”
温简言回身的动作一怔。
他是不是……忘记了什么?
“不想不问不思考经过,
用一笑带过,来得过且过。”
巫烛所说的“下一次见面”,并不出温简言的意外。
来得很快,就在接下来温简言要去往的副本之中。
与其他的主播都不同,巫烛本身的存在便很格格不入,如墨的长发垂在腰际,他总是在用一种看死物的眼神,打量着周围的主播。
只有触及到温简言时,巫烛才会罕见地露出一点鲜活的意味。
这次的副本是世纪办公楼,要求主播一个一个进入抽取楼层,获得自己的身份卡。
温简言不知道巫烛的身份卡是什么,也没有刻意去找。在他的世界里,存活永远是第一要义。在不稳妥的情况下,他自然是要以试探副本规则为先。
规则要求,所有主播在不违背身份卡设定的情况下,存活至第二天中午。
白日里所有人在自己的工位上心惊胆战地寻找线索,努力维持人设,却什么都没有发生,风平浪静。而一旦转入夜里,那些白日里被规则压抑的鬼物便开始行动。
温简言亲眼看着一个主播从楼顶坠落,然后被无形的黑暗吞噬,连个全尸也不曾有。
他推开了洗手间的门,触碰到口袋里尖锐的衔尾蛇环。
这是温简言白日里意外得到的道具,正放在工位的角落里。
他不觉得自己的运气会这样好,于是悄悄留了个心眼,在暗地里观察时,正巧看见巫烛坐在对面办公室的窗边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温简言忽然冒出一个念头。
巫烛身上的锁链声,是只有他能听到的吗?
为什么没有任何人对那些铮铮的声响起过意见?分明在暗潮汹涌的梦魇里,这样显眼的目标,是吸引鬼物的最好工具。
温简言的手指摩挲过衔尾蛇环,指尖不小心被勾破了一条缝,渗出少许的鲜血来。
沾进衔尾蛇的缝隙里,并被迅速吸收干净。
温简言感到几分熟悉,他好像知道了使用方法,就似乎这本便是属于他的道具一样。
他又看向巫烛。
他无端地产生了一个预感:对方身上的锁链,或许来自于就这个衔尾蛇环。
没有由头,两者没有任何联系,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地就浮现在了脑海里,挑拨着他记忆深处的破碎画面。
一个办公室里主播太多,道具等级又过高,因此并不方便实验。温简言也不可能此时离岗,去对面的办公室问巫烛个究竟。
只得等到晚上混乱之时,他才能避过重重鬼影,站在洗手间的镜子之前,手上的鲜血擦过衔尾蛇的表面,髋骨上像在被火焚灼。
“咔”。
眼前的镜子突然碎了,哗啦啦地破裂坠落,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推开早已皲裂的墙面,意欲脱逃。
温简言心下一惊,破碎的镜面散在洗手池里,沉入水底。像一片片被割裂的世界,颠倒而混乱。
暗幕里的鬼手朝他伸出,要直扼住他的脖颈。
温简言早有准备。
踩着钢丝线跳舞的骗徒,从来都不会给自己因过失溺亡的机会。
但他还没有出手,腕子就被一股冰冷的温度握住。
镜子。
温简言头脑一空,眼见着那鬼手缩回了阴影里,而镜子之下,是无边无际的黑海,仿佛在搅浑着什么,要将这里的所有尽数吞没。
指尖的鲜血滴落在地。
巫烛趁他愣神的这一瞬,迅速举起他的手,低头放在唇边——
伸出舌尖,舔了一口。
他看上去很想撕咬一翻温简言的伤口,把血液淋漓地收纳入齿间,冰冷的眼神晃动,连带着小腹也炽烈滚烫。
温简言飞快反应过来,抽回了手。指上还残留着对方唇舌的温度。
“你在干什么。”温简言蹙眉,顺口便将心底想到的第一个词说了出来,“品尝?”
巫烛盯着温简言。
温简言渐渐有些恼了。
先不说危机到来时,他竟然分毫没有感知到巫烛的出现,单凭对方能无故让鬼手退下这一点,就昭示了他不一般的身份。
没错,鬼手不是逃离,是退下。温简言看得清楚,那些东西对巫烛有与生俱来的敬畏。
但他永远把情绪控制得滴水不漏。
“巫烛?”温简言张口,“你——”
却忽然忘了词。
“为什么爱过的人都装作没爱过,
就彼此放过,就沉默不说。”
温简言很久之后才意识到,从衔尾蛇握到自己手里的那一刻起,他再没听到过那逡巡在巫烛周围的,稀里哗啦的锁链声。
这不像他。
似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操控着,一点一点涂抹去脑海里关于巫烛的一切,锁链声不再,就当它从未存在过。
衔尾蛇硌着他小腹的位置,面前的黑暗将光线拢纳。冰冷和灼热在髋骨上交错,温简言半撩起衣衫,蹙着眉摸过上面若隐若现的烙记。
温简言并不意外,被打上的这个痕迹,其实先前便有了预兆——小腹会在靠近巫烛时莫名发烫。
直到在办公楼副本中,衔尾蛇环吮吸过温简言的血液,残余的鲜红再被巫烛舔舐干净。再被鬼物袭击时,衬衣被血爪撕碎,露出里面滚边鎏金的纹路来。
在那蜿蜒的纹路面前,所有鬼物退让三分。
一路无阻,连副本核心BOSS都对他恭敬而立,像在供奉他们的神祗。
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打出了白金成就。
在副本的最后,温简言回过头去。巫烛就站在大楼的边缘,窗玻璃映着他的倒影,让他产生了一种微妙的,极其违和的错觉。
……对方似乎在难过。
从那以后,他就没再见过巫烛,副本没有、主播大厅没有、为了拉拢而邀请对方“享乐”的酒吧也没有。
能连通对方的耳机断了线,只偶尔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若不是他还记得,衔尾蛇不止一次擦过他的指腹,他几乎以为巫烛从未存在过。
他为什么会那样在意一个人?
是因为巫烛可能拥有与梦魇分庭抗礼的力量吗?
温简言不清楚,只是进入了一个又一个副本,在危险边缘巧妙游弋,虚与委蛇。来换取片刻的麻醉,令自己不去想那个与他组过两次队伍的过客。
可能……死在梦魇之中了。
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,温简言却有些不敢继续想下去。
温简言深吸一口气,摒除掉心中那些不该有的念头。再睁眼时,他依旧是那个冷静沉稳,永远把规制把握掌心的“匹诺曹”。
他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能力,足以离开这个梦魇。只要在接下来的副本中,找到一些关键的东西。
于是温简言紧捏着衔尾蛇,而久来沉寂的髋骨烙印,却反常地在此时灼热起来。
温简言要伸出的手停在半空,死死盯着面前将要坠入的浓郁黑暗。
他想起与巫烛初遇时,两人一组,他们一同做着簿上发布的任务:找齐拼图碎片。温简言才把拼图回归原位,就忽然间转头,带着看不出真心的笑意问过对方。
“怎么,我好看吗?”
那时候巫烛是什么反应?
男人如兽类般危险的目光略略移开,片刻后默然启唇道: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温简言托住下巴:“你总是在看我。”
巫烛面无表情,转身走了两步,又在门口挺住。
于是这个性格喜怒不定的男人也笑了,虽然在这之前,对方还冷冷地“嗤”了一声。
“你是长得很好看。”
巫烛那时还说了什么?温简言想。
哦,对了。那个被他遗忘的“主教”二字。
还有……
他们初次见面,原来不是在那个副本里,而是德才中学,谎言之花结出了鲜艳的果实,他轻轻张口,指腹压过对方的舌尖,劣笑着说:
“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,恨不得当我的狗。”
所以呢?
温简言阖上双目。
前面是要将他簇拥的原始黑暗,在这无限的接近之下,他终于又听到了当啷的锁链声响。
是属于巫烛的痕迹。
“傻子也有傻子的方式,
聪明人也会做蠢事。”
温简言曾屠过一次神。
就在昌盛大厦的副本当中。彼时的他们,前一秒还在交缠一个缱绻的吻,下一刻就有锋利的匕首刺入胸膛。
但温简言留了一点私心。
他作为掌控者,囚禁了邪神的碎片,束缚在衔尾蛇环之中。
他们只能在梦中才能见上一面,大多数时,巫烛还是无意识的囚徒,只存在最原始的本能,要去吮吸、夺取温简言的一切。
是什么时候……有了情感的。
温简言永远理智清醒,此刻却有些记不起来。
也许是很早开始。
温简言有想过自己的退路,然而他也并非万能,在梦魇过河拆桥的处处针对下,总有运气极差的时候,在副本的最后十秒,毫无理性可言的鬼怪NPC抚摸上温简言的脖颈,动动手就能扼断。
背靠着破碎的镜子,温简言的背影打在上面,鲜血滴落其中。
黑暗里无端伸出一双缠绕着锁链的手,在鬼物行动的前一瞬,捏碎了它的咽喉。
温简言没来得及喘气。
他几乎没有思考,就把自己的身份卡塞进了那只手里。
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。
巫烛的存在被梦魇发现了。
他们无法彻底清除这个BUG,而知晓温简言有了二心之后,便不动声色地,直接从痕迹上抹除了巫烛的存在。
包括记忆。
但是,因为温简言身份卡的缘故,梦魇出现了些许紊乱,只有主播才会持有副本中特制的身份卡,就算交于NPC,也是只对主播有效的。
而巫烛并不是这个副本的NPC。
温简言被梦魇强制干扰,身上酥麻,忍着浑身的不适,在最后的意识里,用自己的指尖血慢慢划过衔尾蛇环上的纹路。
滚到了副本的角落之中,没入黑暗的洪流。
一只冷透的手勾住温简言的袖口,掌心攥着的身份卡化作两只耳机,这一刻的传送紊乱,让两人一起变作数据的线,消失在副本之中。
巫烛来到梦魇大厅,舌上还留有温简言方才喂给他的掌心血的腥味。
而他身边却找不见温简言。
或许是被传送到了别处。
他知道,骗徒的这些小把戏影响不了梦魇多久,而梦魇的权限,足以将他囚回黑暗。
还要再等等,不能现在与温简言讲清。
不然昭示他的欲望,会给他的主教带来杀身之祸。
再等一下。
在那个副本……会有他能掌控的东西。
只要温简言走到那里,巫烛就相信,自己能干涉到梦魇对主播的影响。
他转过身,试着选择了一个副本,进入。
【载入成功。】
“收起那些自我的争执,
从此我也是麻醉师。”
所以,仅仅两个副本,巫烛便被梦魇锁了回去,从此沉睡多久,他都一概不明。
而巫烛身上的那些锁链声,则是衔尾蛇的束缚。只有他的鲜血喂养,衔尾蛇才会开启一点权限,抽回栓在对方身上的链条片刻。
温简言慢慢地让自己坠入深渊,去打破最后的副本。
他走了一路,也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路,半只脚跨入死亡的境地里,又抬出来,踩着泥泞的生路不断前行。
温简言最终站在了一副巨大的镜子面前。镜子映出的,却是巫烛原始而强大的、近乎带着残忍气息的面庞。
他将涂满鲜血的手放了上去。
巫烛睁开眼,眼里金色流淌,贪婪的视线一点点黏过温简言破损的外衫,湿漉漉往下淌水的衣角,髋骨烙印在昭示他此刻疯狂生长的欲望。
想控制,占有,掠夺。
只有温简言的血能唤醒他。
只有温简言。
巫烛舔了舔唇齿,又干又涩。枯涸的生命力在野蛮释放,在他抬起被缠满黑暗的手腕时,与温简言的手心相合时,就像他们曾见过的那般,镜面从边缘开始碎裂。
缝隙延伸,碎片跌到深沉的浓墨里。
他微微一勾,便触及到了温简言的掌心。还是温热的,是属于人类的,令他感到鲜美的体温。撩起极端的食欲,想要将其吞噬的想法肆虐。
但巫烛没有立刻动手。
分明青年的模样那样诱人,连眼尾的潮红都惹他生怜。
温简言没有抽回手去,只是非常自然地,朝巫烛扬了扬嘴角,把话语揉得圆润,像滚了落珠的玉盘:
“算是把你这家伙放出来了。”
“所以?”巫烛稍稍偏头,摁住他刻在温简言身上的名字,眼里的神色汹涌,又被不知哪里起的心绪抹平。
促使他,一字一句地,询问出下面的话。
“身为信徒,你要试试亲吻你的神明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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